原想写一些剖析自我的文字,却不知如何下笔,也罢,就写写最近的杂绪吧。
早春,院子里的不知名的树依然光秃着树干,纹丝不动地点缀着视野里的红墙,肃杀而冷淡。又是一个冬去了,除却偶或光临的故乡的喜鹊,在小院凌乱的大戏台,唱着故园情、天涯愁。素常,小院是安静的,百无聊赖,当我抬头,它便饮喜若狂的挤到窗前叽叽喳喳,可是啊,这冰冷的窗显然冻住那些炙热的陈情,定格成了一幅可怜的窗画,而我是它唯一的赏客。
小院还有一个常客,雨,它总是会出现在晨昏之交,吃饱了凛冽的风,倒有些轻盈。只是三两突然窜到脖子,像是被风撞开的门,瞬间整个冬天的冰冷都闯进来了,它逐渐渗透进了内心,慢慢侵入了那些躲在内心深处本就脆弱的感情。我小丑般近乎疯癫的在衣服里寻找罪魁祸首,试图温暖那些穿着破烂的情愫,可是它们似乎早已冻僵,没有任何余温,没有任何反应。这绝情的雨,终于彻底打湿了心房每一寸土地,掠夺了土地上的所有的温热,而我,似已麻木,放弃了所有抵抗,任它蹂躏,逐渐堕入虚无和空。虚无也许是自我的保护,是情绪无意识的波动,但是空是可怕的,就像是窗前的画,它蚕食了所有的情感,它就是黑洞,任何内心燃起的火光,都逃不出它的边界。最后只剩精神世界的躯壳,这是没有任何生气的雕像,是死去灵魂的墓碑。